迟到的间隔年

路在脚下,心在远方,生活在他处

图书馆里还是没有孙东纯的这本书啊!看样子不买是不行了。记下,待会去当当买。

蚁翔到新西兰了,那里还是夏天,在空间看到了他的日志,还有他微博上的照片,就找他聊了聊。然后突然就想写篇日志。

本来是想不来要写的这文章名字的,我一向都不太会起名字,总不能学蚁翔也来篇《2012-1-3》吧。前几天茶颜写了篇《迟到的间隔年》,直接拿来用吧~

再次抱怨一下,不习惯在机房登录搜狗输入法账号,导致我每次打名字都要先输入蚂蚁飞翔(~ o ~)~zZ

夏天天气比冬天好多了。现在的新西兰纵然如蚁翔说得那样“随时刮风下雨”,也好过威海飘雪加海风的天气。

算上时差,威海也不过六点前后,新西兰就过晚十点了。实在是抱歉高中学的2B地理也就只会考试,聊起天来完全不会倒算时差。

前天跟赵盼聊了很久,发觉自己竟然又再次变得暴戾,晚上就找高二的小女生慕慕聊了会天。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把说说整理了下,就算记录的有前些年的心情,也毫不犹豫的删了。

我想如果不是要删除记忆,估计这些记忆就没机会再翻阅。

刚去蚁翔微博下照片的时候,发现他的微博里只剩下四条信息。从10年到11年,再到12年。时间挺快的,翻翻过去的回忆更快。

蚁翔在微博发图晒休学申请是很早的事情了(蚁翔整理微博了,没有找到原图),大学开学之前,怪兽哥君廉也休学了。那时候就盘算着自己大二上完是不是也要休学一年。始终下不了决心,一直都是想过一种简单明快的生活,威海挺好的,闲暇时候去西门海滩徒步是很惬意的事情。

高三寒假结识蚁翔是因为TED,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圆自己一个TED梦。Angela姐姐都工作了,谢昱姐也做OPENYUE有半年了。一切都在前行,却还是不能确定自己的生活是在此处还是他处。

万恶的英语还是停留在爱国境界,我还是最好不辜负几位朋友的期望赶紧赶上去。“一切都很好,打开水龙头就有水喝,徒步森林没有任何毒物。”习惯是一种挺可怕的怪物。不过就是换了一种生活文化,熟悉是一件很假的事情。

生活是不是就像蚁翔说的那样,可能就不回来了。像孙东纯?我在这六楼的机房里,还是没有顿悟出自己的方向,似乎唯一紧迫的就是不挂科。君不见,跨年演唱会上春哥登场立马就拜。挂科是一种什么文化?!周笔畅都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了,你说,当你到达彼岸的时候,还需要回来吗?一切的关键,就在于出发。路在脚下,心在远方,生活在他处。

可是迷失在没有方向感的生活里,暴戾!

可可好像订了不少火车票,我这里立人图书馆志愿者的报名邮件始终没有发出去,还在后悔暑假竟然那么晚才知道立人大学的事情。

其实我从未旅游过,更奢谈旅行。唯一的谈资就是我的心一直在不安分的流浪。

威海的东方就不再是中国的土地(是中国的海),要是向着东方出发,东方是明天的方向吗?MONEY总是难倒英雄汉,我这个小土鳖就更不用提了。

“估计一两周后弄咖喱饭的技巧就纯熟起来了。。。”

“要是有机会,能吃你做的咖喱饭。哈哈~”

“会有的,我等你过来”

我无法确定在路上是否就一定是在行走。对我来说前行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别人在路上一直在前行,我却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偶尔羡慕愤懑,变得暴戾。从众般生活,又总是给自己留下巨大的空间。

生活也许会有明天。明天会有时间。

读书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读书的时候可以感觉到自己像豆芽一样成长,读书而成长,这成长清晰可见。背课本和复习、考试的时候不会。一切结束之后如释重负的成就感与其说是成长不如说是压抑过后被施舍的放松。就像奴隶被驯养一样。我完全接受高中未毕业的罗永浩天天骂傻逼二逼。

有些人装孙子不是因为强大,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孙子。

孙子装孙子的时候别人会说:瞧,这孙子。

大爷装大爷的时候别人肯定不会说:看,这大爷!

感觉老罗不是个孙子,他装大爷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大爷。

而一个人,不管是装大爷还是装孙子,别人都只会说:瞧,这孙子。

我们没办法。

其实一直对北欧都很感兴趣,作为一个旅游一次都没有却天天梦想旅行的小土鳖。我问蚁翔:有打算去欧洲吗?

“嗯,可能通过WWOOF的形式吧”

“准备做高科技农夫了?”

“只能这样了”“说不定还有个贵妇看中我就移民了”

我不知道嫂子QQ,嫂子不会看到这一段的。

种地是一件很苦的事情。虽然作为一个懒蛋扛不动麦包,下地总还是要去的。有些时候有些人一上路就会一直在路
上。

事实告诉我们,上路不像谈恋爱。

路不是随便可以上的。

是不是一旦上路就要一直走下去呢?我连路都没找到,还不知道自己该去东南西北。我不知道答案。

安阳的群体性事件再次在微博曝光,寝室二哥也说高中时候他们学校学生砸过县政府。可惜那时候没有微博,无法进行微博诉求。我想想,希望微博不要像文革一样。

造反有理。这句话不是可以拿出来当理由的。

一直还都不知道前几天家乡妇幼保健院一尸两命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了。美国人不过给美国打七十分,我想唐朝人也一样。美好是用来羡慕的,人在羡慕中忽略黑暗和伤痛。

我对体制不满,我从反抗一直走到沉默,找到了企图冲破桎梏的朋友,却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

人人上未成年的同学发状态:我说,现在我忍,我在做完全符合我良心的事,这是我应该做的,等我成体系了,再说.
大概就是这样。沉默着,加入沉默的大多数的群体。

我在打字的时候,还是要考虑,大后天法理学不要挂科。

我也像Red一样,被高墙了?

就像老罗说的,很想知道现在被教坏的孩子有多少可以改回来,代价有多大。心底的柏林墙,就是推倒柏林墙真的来了,也未必能够靠强文推倒。被推倒的,也只是阉掉的牛博。

其实蚁翔,你说你最差也可以做个图书管理员的时候我笑了。记得李彦宏当年报北大就是信息管理专业,好像有本书上说是图书情报专业,我记不清了。

不知道若真是做了图书管理员,你会成为毛泽东那般的人物还是李彦宏那般的人物。你会成为蚁翔。

有些时候我就害怕。蚁翔,晓鹏,就像你们都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学校成绩一样,我总是不擅长学校成绩。前天跟慕慕聊天时候说,战略上藐视高考,战术上重视高考。你对一个事情不屑的最好方法就是按他的逻辑把他踩到脚底。可是我总是在坚定信心之后又丧失信心。我没有一拳击破桎梏的能力也罢了,我连在桎梏内振臂一呼的实力都不存在。

似乎桎梏的存在不是要让我挣脱。当我在挣脱与超越之间犹豫不决时候,时间流逝,物是人非。连个女生都没得追。

就像我说:我不想考四级了,不想考司考了,不想考研了,不想拿奖学金了,不想读双学位了。最好我还是得说:不挂科就好!

最后,到底是妥协还是不屑?我明白挣脱之前总要妥协,但是,在妥协的时刻,还是免不了恐惧。

就像说要做TED一样,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就是不做。

是不是休学也是一样,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就是不做。

英语老师说,毕业了再间隔年吧~毕业之后,是考熟了的地瓜,还是独立的稻草?

羡慕嫉妒恨

至少有这么久一段时间骑着生活过日子,至少有机会选择骑着生活过一辈子日子。

前几天跟英语老师的美国老师Michael聊天的时候说,我在寻找自己的belief,中国人是有God的。特别是中国的少年。在路上的中国人都在寻找自己内心的God。

我们没有外在的神,从几千年前起就没有。我们寻找的是内心的神。

高考就像是独木桥,目的是为了让你走上下一个独木桥。很像小说里惊心动魄的情节。走过了无数机关,终于离得最近了。危险重重。进?进?进?哪里有退的选择项。

什么是体制,体制就是把人生从多选变成单选。当你面前的两个选项都叫B的时候,你就光荣地成为体制下的2B。
在独木桥上,两个选项注定一致,第三个就是跳下去。过桥的人总是不会往下跳的。你看,桥后边那么多人被我甩了,我还跳下去,我他妈的不成傻逼了吗?

于是傻逼就顺着独木桥往前走。

桥后面的人只不过又上了另一个独木桥罢了。

你让跳下的人,怎么忍住不叫:傻逼、二逼。

永远不要羡慕桥那头光鲜的人。那些人走过了最多的独木桥。你说那是公平也罢,奋进也罢。我却看到桥后面,被留下的,是数不清的蝼蚁。

高墙的作用就是只有一个人可以贴在天安门上,但是要一亿个人去走这个人道路。跳下桥的都知道最后挂上墙的只能有一个,其他的都挂着灵堂里。

别妒忌跳下桥获得逍遥自在的,凡是跳下去又活的好的,哪个是无能之辈?就算在桥上,最后也会被挂在墙上!跳桥者的光鲜不在于其逍遥自在,而在于其最终得到了属于人的选择权。

我写过、活过、爱过。作家如是说。

我跳过、选择过。跳下独木桥的人如是说。

蚁翔,我想就算你真的不回来了。就算你不像老罗那样剽悍。

我总是感觉跳下桥的人,放松之外,是对独木桥深深的无奈。

我羡慕你的独立!

“你出去了就别回来了,学校里没有人想你!”

我想跳下桥的人,从来不会在乎在桥上行走的人会不会在乎他。只要有人听到声响,总会继续往下跳的。如果可以听到第二个落水声,就是最大的满足。

你说跳桥者被当落水狗,是过桥人的不幸还是过桥人的执着?

蚁翔,借用你的结尾:

文章写到这里不知道怎么结尾,也就不结了。

人生不是小说,正如不是每个人的人生故事都会有个标志性的结局。

——2012-1-3 2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