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年代的肆意成长

十九周岁的生日刚刚过去一个月,家里的大人就告诉我,你已经二十一了。年头挂年尾,我都已经是奔三的人了。童年不再、青春不在,有人说我们这一代的青春始于十八岁终于十八岁,我们,也许有童年,可真的没有青春。

中学六年,断断续续一直在看着小说,我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小说始终是小说,为什么我无法发现小说中的现实基础。我始终无法找到小说中的真实感。所有的青春都源于校园,所有的校园都处于都市,所有的都市都无比繁华。我在这树干苍凉的乡下小屋里,使劲想着。乡下始终是乡下,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真实。

小学最后两年我跟随外出求生记的爸妈在外地读书,直到离小升初还有一个月的五月份才回来。从外地乡下、回到家里乡下,就成了我狂傲的资本。两年我把童年真正的小学忘了。初三一年的初恋逼迫我用两年高中去遗忘我的初中。中学结束的时候,我从所有的通讯方式中消失了三个月,直到她联系我的那天,直到她再次拒绝我的那天,让我不得不用刚刚逝去的半年时光去遗忘我的高中。遗忘成为我成长的主题词,我忘记所有的名字,甚至忘记所有面孔的模样,留在心里的只有大片大片的空白。

在似真似幻的感情中纠结了一年两年,在我偶尔清醒的时候才发现十九年的记忆是多么珍贵,无关乎恋爱无关乎婚姻,只关乎们的记忆。记忆才是人生。今天送盼儿回去后回家的时候,遇见了小学的朋友,他还没结婚,在我生活的世界结婚是一件很早的事情。朋友说,我们是真的长大了,二十一了,年头挂年尾。毫无疑问,我们这一代的童年已经过去了;而青春,在我们还没能享受的时候,生活就告诉我们,结束了。我想那些结婚的朋友,想那些远行的朋友,所有的朋友在昨天都是我的哥们。而我却绝情的把所有记忆忘却。

吃过饭出门的时候,碰到了小学的同学,结婚了,和小学的同学。那女生叫出我的名字,问我能否认出她是谁,我始终无法从记忆中调出对号的面孔。让我心痛的是,这个姑娘就是我小学四年级暗恋喜欢的那个女孩。时光荏苒,再让我心痛并不是心爱的姑娘嫁给了别人,而是曾经的记忆我却一无所有。这也是让我最终放手不再纠结那个比我还要优秀的一次次拒绝我的女生的理由。中学的纯情恋爱,付出再多始终比不过我十九年的记忆。还留下的、还记着的、还能勉强梦到的,才是我青春最美的恋人。

我所想描述的,就是这十九年的记忆。记忆是一种状态,小说始终是小说,我渴望描述真实,却无意诉说真相,所有的真相,就让时光去淘洗,用一生去忘却、或铭记。

——2012.2.9


注:这是一篇还未下笔就已太监的小说。(2017.05.25)